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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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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皇子

他叫得太淒慘了,連系統都受不了。

宿時漾也不是成心的,他沒辦法啊,就沒見過這麽猴急的男人,為什麽會對同性發.情是他最不理解的一點,還一上來就準備日他,這誰受得了啊。

系統的藥丸到了宿時漾的掌心,趁著薩納爾在啃他脖子的時候,他就把藥丸嚼吧嚼吧吞了下去,甜絲絲的,沒有想象中那麽苦。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而系統給他的麥麗素藥效還沒開始!

宿時漾聲嘶力竭地發問:【統啊!你這該不會是假藥吧?】

系統這可不認,它面無表情地說:【絕對不可能,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進度已經來到了宿時漾雙手都被禁錮在床上,不想被日又反抗不得的模樣,膩白小臉浮著紅暈,眼睛裏的淚花都在打轉,殊不知他這幅可憐的模樣讓人看了只會升起暴虐之情。

一墻之隔的王帳外,江望塵在外面聽著墻角,他雖然覺得自己很奇怪,但還是做好了隨時進去幫宿時漾的準備。

他知道自己可能會太沖動了一點,不過他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何況他已經答應了十鳶的交易,做人不能食言而肥。

還有剛剛,宿時漾那害怕又乖巧的模樣,真是非常少見。

青年本來就生得一副好相貌,眉目怏怏又乞求地看過來時,很少有人會不心軟。

江望塵到底不是鐵石心腸之輩,然而沒等他行動,就聽見王帳的一陣騷動,大夏王薩納爾直接掀開帳子,急聲冷冽地吩咐下屬:“去把疾醫帶過來!”

江望塵心裏一緊,這是怎麽了?是宿時漾受傷了,還是大夏王?

夜間一片昏暗,看得不是太清楚,可以知道的是空氣中並未有血腥味漂浮,那麽請疾醫的原因又是何在?

江望塵靜下心來思考,他不可能在這時候闖過去,腦子不停地轉動,不過幾息,他就知道現在該去做什麽了——將十鳶請來,大夏王不可能親自服侍宿時漾,也就只能讓那位皇子平時隨身帶的人來照顧對方了。

一炷香之前。

宿時漾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扒光了,白潤的膚肉一接觸在夜晚寒涼的空氣,就立刻浮現出細小的雞皮疙瘩,他脖子是纖細的,大腿甚至還沒有壓著他的男人手臂粗。

整個人瑟瑟發抖,心裏直呼天要亡他。

卻沒想到在關鍵時刻,系統給出來的他還以為是假冒偽劣的產品,總算起作用了!

薩納爾就見原本面色紅潤的小美人忽然間臉色慘白,嘴唇也在微顫,然後捂著肚子呻.吟,“疼,好疼啊。”

再一貼他的額頭,有些發燙,整個人都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這分明是急癥,薩納爾疑心對方是中了毒,又覺得不太可能,送來王帳的食物都是他信任的親衛所經手,絕對會檢查一遍究竟是否帶毒,不可能堂而皇之直接端上來。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他立馬翻身起來,健步如飛地走出去,讓人趕緊把疾醫帶過來才是最緊要的。

宿時漾腹痛是真的痛,他在腦海裏吱哇亂叫:【怎麽回事啊統,我怎麽會痛成這樣,這不是假藥嗎?】

他滿臉的不可置信,系統冷漠說:【畢竟是要弄成帶著病癥的樣子,有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了。你也不想被那位大夏王發現端倪,然後壓著你再來一次吧。菊花和肚子痛,總要選一個呀,世界上哪來兩全其美的事。】

宿時漾當然不想屁股開花了,可是他也不想再繼續痛下去,就哀求系統:【我快不行了,你好歹把痛覺調低一些,我捂著肚子裝一裝就行了。】

系統被他鬧騰得沒辦法,就只好給他疼痛感官調低一些,讓他不至於痛得氣若游絲。

在薩納爾眼中,宿時漾就是小小一只蜷成了一團的貍奴,發起病來就占了床角那小點位置,瞧著還怪可憐的。

他原本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看到這一幕卻也忍不住地心軟,收起了漫不經心的神色,眸色深沈地盯著宿時漾看。

要是其他妃子,亦或者是上一任王後,他都可以做到漠不關心,像個甩手掌櫃一樣喚來疾醫就離開。

但是瞥見宿時漾疼得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卻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坐在一旁,伸出手放在了宿時漾的額頭上。

那裏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他從床頭那兒拿來汗巾,像是下人一樣服侍對方,在把柔軟的尖角擦拭到額頭上時,還遲疑了一下。

不就是一個敵國送來的質子麽,對方值得自己親自擦汗麽?

但薩納爾並非是個優柔寡斷之人,他想做便做了,難道會有人因為他親自為自己的美人擦汗就敢質疑他的行為或身份麽。

薩納爾神色淡淡,伸出自己的手去攥宿時漾的手,纖細,柔軟,還白皙得不像話,和自己的手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色號,本就是王公貴族,從未幹過任何粗活,手上連個繭都沒有,軟得不可思議。

只是那溫度不怎麽高,手心還殘留著方才疼得發緊時冒出的汗,溫涼且濕潤。

宿時漾緊抿著唇,瑟瑟發抖地看著薩納爾的動作,他可不敢放松警惕,經過剛才對方那恐怖的威脅,讓他知道了這人就是只打盹的雄獅,根本不是什麽可以輕易招惹的對象,自然就放乖了不少。

而且他真的害怕薩納爾就是個變態,看著他痛苦的模樣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欲望加深,真是嚇死個人了。

在宿時漾望眼欲穿之時,疾醫總算是趕來了,他幾乎是被士兵擡過來的,連口氣都還沒喘勻就要上去為這位剛來大夏的小皇子診治。

看這士兵急匆匆的模樣,還有大王坐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就知道面前的小皇子極受重視,他是一點兒都不敢怠慢。

宿時漾的手被薩納爾掰著,落到了疾醫面前。

那古銅色澤和皙白的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看得疾醫是眉心一跳,也不敢耽擱,連忙伸出蒼老的手開始把脈。

幾息之後。

疾醫才摸著自己的胡須開口:“大王,皇子殿下這是水土不服導致身體虛弱,邪氣入體,病癥這才來得又急又猛,只要開幾服藥,飲下之後就會病愈。只是……”

薩納爾冷眼盯著疾醫欲言又止,讓他不敢再繼續賣關子,他彎下腰,瑟瑟發抖:“大王,只有皇子殿下將身體養好,您才能同他行房,否則對方的身體極易落下病根。”

想也知道大王不可能只是寵愛一兩回就放任不管了,身體自然是得養好,至關重要的話還是早一步說出來比較好,屆時即便是皇子病弱也怪罪不到他頭上,否則他就算是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他們大王可沒有那麽好說話,這位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說一不二的主了。

薩納爾確實不虞地蹙起了眉頭,渾身散發的威壓叫人不自覺地就像匍匐在地,連生起反抗的心思都不敢。

這就是草原王者的實力,他並非只有一個名頭。

捂著肚子的宿時漾適時發出一聲哀鳴,另外一只落在薩納爾手上的小臂卻怎麽也掙脫不開,不只是他沒有用力,還因為對方的蠻力讓他連挪開的可能性都接近於無。

“快去熬藥吧。”草原的王大發慈悲地開口,他眉間隆起的小山終於松動,“本王不希望看見他再繼續痛下去。”

這句話像是一個赦令,聽到的疾醫片刻都不敢耽擱,連忙就回自己的地盤把弟子拎起來和自己一塊抓草藥,熬藥去了。

這註定是個漫長的階段,薩納爾也因此不得於眠,他想象不到一個男人居然會脆弱到這種地步,人是伶仃瘦削的,仿佛一場春寒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伸出手輕輕撩撥被汗水濡濕的黑發,軟軟的已經被小指勾到了一邊去,只露出那張巴掌大的,蒼白的臉頰。

秀氣的眉微微皺著,殷紅的唇瓣被編貝般的牙齒咬出淺淺的白痕,眼睛緊閉著,卻依稀可見神情上的不安。

薩納爾薄潤的唇裏吐出幾個字:“嬌生慣養。”

小皇子無疑有張驚人的臉蛋,即便是什麽也不做,只靜靜地觀察著他都是一種榮幸,時間竟然在一眨眼之間就過去,連看的人都恍若未聞。

王帳外傳來一陣騷動,薩納爾不悅地看過去,他的眸子就像是鷹鉤似的,落在外人的身上簡直讓人遍體生寒,仿佛下一刻就會被尖銳的爪子定死在原地。

那吵鬧聲攪得人無法安息,他不得不起身親自去察看。

外面跪著一位一瞧便知是中原來的美麗女子,她苦苦哀求著:“方才奴婢看到了疾醫從這走來,想來是殿下遭遇了什麽不測,求求你們放我進去照顧殿下吧。”

攔著她不讓進去的士兵見到大夏王出來,收起了手中的利刃,恭敬行禮:“大王。”

薩納爾冷漠的目光落在十鳶身上,讓她渾身僵硬,好似見到了年輕時大魏的帝王,與生俱來的氣勢與威儀都只能讓人戰戰兢兢。

十鳶被冷冷地盯著直到身體都開始戰栗,等對方把視線挪開後才好似得到了解脫。

薩納爾擺手道:“進去吧。”

既然已經有人過來照顧宿時漾,那他就不必再留。

就算挺喜歡剛搶來的小美人,他也不可能降尊紆貴長久照看對方,何況他還有公務在身,怎麽可能和對方兒女情長。

這樣想的大夏王忽地想起方才宿時漾在他挨過去時,嗅到了他身上淡淡酒味時擰起的眉心,鬼使神差地,他腳尖一轉。

“吩咐下去,本王沐浴更衣之後再休息。”王命下達,無人質疑。

他背著手,不忘補充:“照看好他。”

有人跪地應道:“是。”

*

宿時漾在薩納爾剛走出去一步時,唇角就不自覺地上揚了幾分,他總算逃過一劫,最起碼這幾天都不用擔心被日了,是這次作戰最大的勝利。

好耶!

方才那位疾醫剛才叮囑的病理他也聽得一清二楚,其中一個註意事項就是因為擔心把病氣過給大王,他現在就得一個人睡了。

簡直爽歪歪。

幸好痛覺調低了但感官仍在,不然他會控制不住地笑出聲,那個時候可就尷尬了。

他不知道薩納爾在王帳外說什麽,還是先問系統要緊:【統哥,我不會真的要喝藥吧?】

系統涼涼回答:【喝也可以,不喝也行,看你自己樂意。】

讓他來決定?誰願意喝那玩意兒苦藥啊!

宿時漾樂顛顛地說:【是藥三分毒,我反正不可能喝的。】

系統沒理他,只是冷笑幾聲。

宿時漾沒想到薩納爾前腳剛走,十鳶後腳就走了進來。

“殿下,您受苦了。”十鳶也沒有煩擾他,只是默默垂淚,還小心翼翼地用綢帕為他擦拭汗水。

換成平常時候,漂亮小姐姐溫柔對他,直男宿時漾肯定樂開了花,還會臉紅羞澀地讓對方不用如此。

但他確實是應付不來現在十鳶流淚的模樣,而且……

“十鳶,你為什麽會過來?”扛過了一陣痛之後,他的身體就沒那麽難受了,雖然嗓門還很小,但至少可以強撐著病體跟別人正常交流。

十鳶眸光閃了閃,心虛地不敢同他對視,“這……奴婢本來入睡了,見外面一陣吵鬧,問清緣由之後才知道原來是疾醫為您看診了。奴婢擔心殿下,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還望殿下莫要怪罪。”

她並沒有說實話。

宿時漾心裏清楚,不過他目前的人設又看不出來,只能裝作不知情的模樣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趁著十鳶去為他倒熱水時,他在腦子裏跟系統交流:【到底是誰告訴她的啊,我記得疾醫離安置大魏那群人的地方還有點兒遠吧,十鳶又不是千裏眼,怎麽可能完全知情嘛。】

系統回他:【你還算有點腦子,是主角受江望塵告訴她的。】

不等宿時漾問江望塵為什麽要幫十鳶,系統就主動和盤托出:【他們兩個合作了,準確地說,是你這具身體的娘親和江望塵合作,你娘想要保護你的平安,所以才出此下策。】

宿時漾楞了幾秒,才嘆息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之後他就沒心沒肺地不管了,聰明人的事就由聰明人來操心,天塌下來不是還有高個子頂著嘛。

疾醫終於將藥熬好了,對方那可是半點都不敢耽擱,立馬就將藥裝進食盒中端過來,那麽長一段路,又在寒涼的夜晚從營帳中趕來,結果碗裏的藥汁還是熱的,可見對方有多拼命。

同是天涯打工人,宿時漾看那位疾醫時眼神裏就多了那麽幾分同情。

不過很快他就沒心情同情別人了——因為他自己遭殃了,遭殃的緣故還多虧了那位疾醫!

熬的藥汁不是一般的苦啊,還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酸味兒,這完完全全就是在挑戰宿時漾的味覺神經,不吐都是神人。

他真的一點都不想喝,但他不喝十鳶就用泫然欲泣的目光盯著他看,仿佛他不喝藥就是在要了她的命。

宿時漾沒辦法,他還是心軟了,再加上只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喝了藥才能自然而然地痊愈又不引人懷疑,他也必須捏著鼻子把藥汁都給喝幹凈。

真的,為了他的後.庭他犧牲大發了,有時候真的覺得漂亮的男孩子活在這個世界上挺無助的。

在第三次喝下那碗藥的時候,宿時漾甚至都想放棄他的小菊花算了,臨到頭他才穩定心神,暗自唾棄自己怎麽會有那麽恐怖的想法。

就算是喝苦藥作嘔,也必然不能肛.裂啊!!

折騰了一晚上,他嘴裏含著糖飴睡下了,連夢裏都是一股酸苦味兒。

怎麽說呢,可能這就是傷敵千分之一,自損一萬吧。

宿時漾躺得舒舒服服的,除了來自疾醫的藥汁攻擊以外,其他就沒什麽難受的地方了。

醒來之後就有漂亮小姐姐伺候,還有來自於大夏王庭禦廚親自做的美食端上來,一覺更能睡到自然醒,隨時調戲他的小系統,再打幾局游戲,簡直是夢寐以求的生活了。

惹得系統不時都要陰惻惻地問他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宿時漾多委屈啊,他狡辯說:【我這不是剛來大夏才第二天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但是他不找事兒,可就不代表事不來找他了。

系統千呼萬喚的主角攻薩敖來了。

大夏深受中原文化的熏陶,雖說不至於以孝治國,但為了不使人說是不通教化的蠻夷,在面子上起碼也要看得過去。

於是身為大夏王的好大兒,主角攻薩敖在得知這位未來可能成為他們母後的皇子病了之後,當然要第一時間前來探望他了。

盡管不能摸魚得走馬上任了,宿時漾也沒有太多抵抗的心理,早點完成任務早點收工不是。

而且總算能見到傳說中的主角攻了,聽說對方英勇無畏才貌雙全,是部落最強的勇士,亦是大夏拍板的繼承人。

他見了對方之後,這不就能敲定合適的方法撮合他跟主角受兩人了嗎。

但令宿時漾意想不到的是,大夏王薩納爾第二任王後的兒子,也就是大夏王的幼子薩仁同他的兄長一起來探望他這個未來的便宜小媽了。

可他現在還沒被大夏王定下身份,位置仍舊不尷不尬,沒想到他們來得還挺積極。

說起那位四王子十鳶就有話可說了——兩個人都是最受重視的王子,畢竟同樣是王後生的,不過同父異母,其中四王子更受大夏王的寵愛,比較無所顧忌,和他一樣被寵得肆無忌憚了些。

不過十鳶沒說的是,那位四王子表面看上去乖巧懂事,實際上也是個不安分的主,還是那種並非沒腦子的人,起碼比自家殿下要強些。

“他們兩個不對付,殿下您要小心應對。”這是十鳶發自內心的勸告。

宿時漾光是聽他們之間的關系就一個頭兩個大,還沒見面開始頭疼了。

好家夥,這不來就不來,一來就來倆,一起進進出出的他可怎麽應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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